天光大亮。
楚妍被电话铃声吵醒。
她随手接通电话，“喂，老公~”
睡梦冲散了她些许恐惧，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懵懂和软糯。
正在办公室里的沈之屿手指微微蜷缩，道：“来公司。”
“我不能请假吗？”
“年终奖不要了？”沈之屿话里带着威胁。
楚妍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我马上就来，你等着。”
一个小时后，她穿着一条黑色裙子，长发高高挽起，像个高傲的黑天鹅，出现在公司。
不少员工见了她，都移不开眼睛。
楚妍没心思听那些人的话，大步流星来到沈之屿办公室门口，敲响了门。
“进。”
她立刻打开门，第一眼没看到沈之屿，反而看到肿成猪头的赵总坐在沙发上。
她下意识拧紧了眉头，目光寻找沈之屿，想要一个答案。
“楚小姐，这么巧啊！”赵总没想到自己来求人，还会遇到老仇人。
他讪讪一笑，不敢再说话了。
就凭她在沈之屿面前的地位，只要她开口，沈之屿多半不会放过他。
赵总欲哭无泪。
“楚妍，正好赵总有一个项目需要投资，你看看我们公司能投资这个项目吗？”沈之屿眼角噙着笑，将一份文件扔给楚妍。
随心所欲的样子，看得赵总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楚妍紧蹙眉头，不懂沈之屿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然而，等她看到那个文件，心里顿时明白了。
沈之屿在帮她出气呢。
她将文件翻来覆去地看了三遍，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气。
赵总见状，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沈总，这楚秘书看着年轻了点，应该，不太适合考虑这个问题吧？”
沈之屿眼神一冷，扫向赵总，道：“你觉得我眼光有问题？还是我的判断有问题？”
赵总被他看得打了个哆嗦，仿佛又有两个拳头落在自己身上，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楚秘书慢慢看。”
楚妍闻言，笑眯眯地放下文件，道：“赵总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我记得只是脑袋破了点吧？”
赵总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个，是意外，意外。”
“那你运气真不好。”
楚妍笑得灿烂如花，“估计是赵总人品不行，对吧沈总？”
她话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沈之屿紧抿着唇，笑了。
赵总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本想倚老卖老，结果沈之屿把他打了一顿，还故意算计他。
搞得他这个大项目就要黄了。
这个项目黄了，他这些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现在看到楚妍这样子，他真的好想哭。
努力这么多年，难不成真要毁在一个女人身上吗？
“赵总，你听到我的话了吗。”楚妍笑眯眯地看着赵总。
他愣了一下，“楚秘书刚刚，说什么了？”
她说：“我说这个项目不行，赵总还是回去收拾收拾，看有多少钱后你赔偿损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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