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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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从公主府回来以后，南萧就消沉了好几日，沈温言也没多问，只是整日命厨房翻着花样做些零嘴给南萧，闲暇的时候陪她下下棋，喝喝茶，日子倒也一天天过了下去。

沈温言知道，南萧嘴上不说可是心里还是沉溺在千世变了容颜的事情里，这种事情，想通了就好，别人说再多都是没有用处的。

果然没过多久，南萧就重新振作起来，甚至还亲自去了五皇子府，用南萧的话说就是赔罪，对没错，就是赔罪。上次没有好好烹茶，这次就烹茶赔罪好了。

从那日以后，南萧开始频繁的出入五皇子府，而从一开始的单纯的品茶也变成了后来的谈古论今，舞文弄墨。因为千世的存在，凡间的每一世南萧都会关注，所以谈论起史事来头头是道，五皇子身体不好，平时也就喜欢看书对弈，如今恰好遇到一个和脾气的，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悉了起来。

为了避免京城中人谈五皇子闲话，南萧后来大多以男装出门，京城中人只道京中多了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可那公子哥相当低调，平日里也只与五皇子来往。

眼见天气渐凉，秋日渐进，南萧的脸色也一日比一日好，如今大多数时候都是带着笑回来，沈温言曾问过南萧，相处了那么久，当真就确定是千世吗？毕竟，容颜改变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当时的南萧翻了翻白眼，随即嘴角又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那么多世的人，错不了，他一直是这样的他。”沈温言现在还记得南萧当时说起千世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自从南萧和五皇子走的近了以后，沈温言大多数时间都是独自在府里读书，亦或是与自己对弈，这样的她与中域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沈温言也怕这样久了惹南萧怀疑。

“南萧回来了吗？”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沈温言放下了手中的书百无聊赖的问道。

“方才进府，想来这个时辰在洗漱了。”静侍在一旁的丫鬟回道。

“走，去瞧瞧！”沈温言说罢丫鬟就上前服侍沈温言起床然后帮她拢了拢衣衫就乖巧的退到了身后。

“阿言来了！坐吧！”南萧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这样的她和当初在彼岸花丛中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大不相同，那时的她美即美矣，可是浑身上下的清冷仿佛在宣告着生人勿近，如今眉眼带笑的她才像是真真正正的活着一样。

突然那么一秒，沈温言有些后悔，有些不忍，不忍心因为自己的私欲夺了她的快乐，很快她就压下心中的异动，低低应了声，便坐在了南萧对面。

“怎么啦？心情不好？还是……嫌弃我最近不陪你啦？”南萧上一句还是正经的关心，下一句反倒调侃起来了，满脸的笑意压也压不住。

“胡说。”沈温言瞪了一眼南萧，无奈的扶额，这人，就不应该对她有期待，一个没正形的人，怎么指望她说出正经的话。

“怎样，最近处的还好吧？”随手捏起南萧桌上的松子剥了送进嘴里沈温言才道。

那日回府两人本来打算让南萧女扮男装接近五皇子，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虽说女子身份起初有些不合规矩，但只要可以接近，剩下的事情南萧极有把握，如今看来南萧也并未说大话，一切都朝着盼望的方向前进着。

“嗯，他如今很是信任我，有时还会与我一同见些朋友。”说到他，南萧又是抑制不住的满是笑意。

“你呀，顺利就好，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沈温言有些好笑，要是让天上那些老头子看到南萧如今像个偷吃糖果的孩子一样，还不把下巴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