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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连营,硝烟弥漫,9月的艳阳照不开地面的阴霾。天道宗属地八千里内村落废弃,各城池人满为患,皆是逃难的流民与修为低下难以离开的散修。
自摩罗域与天道宗之间撕破脸皮全面争斗起,时已3月,双方损失各超千人。已低阶修士为主,但金丹修士也偶有殒落。天道宗原有金丹修士37人,现今却殒落6人,重伤至残3人。一下子折损了近两成半的中坚力量,饶是修炼千年的元婴长老们也忍不住心生战意,想必元婴修士间的大战很快就要爆发。
而最令长老们怒火中烧的却是同为道盟的其他几派的态度。他们一方面虚情安慰,一方面回避支援,甚者还在旁敲侧击地询问双方争战的原因。天明子心里冷笑,表面不动声色地连施巧计,竟令静台山与璇机阁深陷入战局。
“无量光伽蓝佛祖。真人这样做未免有些小气。”
静台山的无听大师摇着头,缓缓天口:“我佛山与贵宗已有三千年之善缘,如今贵宗有难,佛山义不容辞。何需借弟子以访友为由拜山,引摩罗域修士来我山窥探?”
天明子哈哈笑道:“无听大师,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战场无情,刀剑无眼,生死中寻至交好友庇佑乃是人之常情。我总不能命令弟子一旦重伤,无论多远都往家门跑吧,那不现实。再说,弟子之间私交甚密,你我这样的老顽固还是不要过多干涉吧。”
无听大师半垂的眼皮微抬,依然缓言问道:“如此却也无可厚非。不过我佛山弟子未经山门允许便抗击魔修,却救了助贵宗的一队修士,这——”
“确实如此。正要多谢贵山大义!”
天明子抱拳一揖,满面正色:“静台山佛承正统,太古渊源,门下弟子亦乃守大义之辈。与贵山结善缘实是我宗之幸啊。”
“问题是,贵宗的小队修士为何身着璇机阁的服装?”
无听无视天明子的一番感谢,直接切中重点,“按那小队的逃亡路线计算,更容易接触到夕照宗的巡视领地才对。何故跑到我山避祸?”
“哦?呵呵,小辈心思机灵,危难中也能想出妙招。”
天明子深感欣慰地抚着长须,“想必其队长欲以璇机阁弟子的身份走出魔修占领地。却不料那群魔修毫不介意,仍然追杀数千里。令得那一小队慌不择路逃到贵山领属。”
随即他又满脸悲色:“夕照宗与我宗虽同属道盟,然当此动荡之时,竟派其门下弟子潜行于我宗附近,实是居心叵测,另有它图。”
“无量光伽蓝佛祖。”
无听道了声佛号,悠悠道,“贵宗传承八千年,夕照宗却只立宗三千余年,与贵宗相比不过弱稚小儿。有些幼稚之举自是因其底蕴不丰。”
哼。天明子心内冷笑,面上却依然笑道:“小孩子好奇大人的神秘,殊不知大人比其不过知道多些,力量大些。这都是时间所至,不足为奇。”
“呵呵。真人所言甚是。”
无听合什淡笑。
天明子亦笑如慈眉老头,指着左侧弦窗外的山峰:“难得大师来我宗交流,那一处龙宵禁月池乃我宗一处奇地,水面如云镜,每逢月圆,便有雷霆闪烁,仿佛有神龙在此施展神通。在此池外观想神龙喷宵禁月之景可得心悟。大师何不一试?”
无听大师闻言有所意动,当即点头:“自当如此。”
顿了一下,他又道,“老纳自东方圣地归来,途经贵宗,若非遇到真人还不知此地已起祸乱。交流之事可以延期,老纳先回佛山传经为重。”
言外之意,他根本不是上门交流的,而是被天明子扣在了这里。
天明子心里一阵冷笑:静台山身为佛门见死不救还要落井下石,休怪我运用手段将你等都拉入战局。遂又是一番巧言安慰,总算将此人留在了宗内。如此,静台山不得不与天道宗合流共同对抗摩罗域。
*
杀劫临门,同道漠视,天道宗上层咬牙切齿,反而不欲再求他人。天明子欲下一盘大棋,将苍岚山脉众门派全都置于棋盘内。可想而知的是,经此一役后,此地必将大洗牌。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下之广,昧灵苍苍,上下不过百岁。我辈修道求长生乃是逆天而行!在此途中,机缘有之、背叛有之、分离有之、感动有之、杀劫有之!大敌当前便退缩一隅,道途有便阻退缩不前,此生将再难突破!每逢大敌,以一身傲骨怒视仇敌,将之斩杀脚下!这才是求长生求天道的修士!”
“道在我心,力持我手,只有智者意坚才能修得正途!借它物之神寻走捷径,如同饮鸠止渴,道劫难过!我辈修士,当自强、自立、自争!”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修行之路有大精彩。丧家之犬终日惶惶,只因没有可以依靠之力;散修落魄修行不易,亦因没有庇佑之所,终日为资源奔波,浪费时间。尔等生于宗门,少奔波之苦,得长辈关怀,得清修宁静,得同门之友谊。最重要的是有飞升传承!哪个宗派能与我宗相提并论?!宗门立此八千载,笑看苍岚浪涛天。哪个宗派有此胸怀?!”
连番的鼓舞动员以及现实的残酷终让宗门所有弟子明白了一件事:命逢危难当求自助,谁也不能靠着别人活命。只有为宗门效力才能保自己平安!
全宗5万弟子被划分为3军1团3营。特立前山守军、内门左军,外门右军,主峰精兵团。勤务营、机动营、秘事营。防线缩至宗门大阵外十里,瞭望浮台隐藏于每一个想像不到的地方,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刻传于宗门。
遥遥望去,天道宗外十里连营。守备力量虚实不清,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虽然有些画地为牢的危险,但贵在坚固。
宗门西方三千里处,有耀眼金光与银芒在空中连番碰撞,发出巨大的轰鸣,更搞得周边地陷成谷,裂缝条条。
五十多名天道宗的修士正躲在一巨大白扇下方。那白扇呼呼摆动,一道道冰寒之气有如实质,划出百米的安全范围。这群修士于一时安全无忧,却个个面带紧张之色地盯着上空战场。
在他们的眼中己方的清水仙子乃是女中豪杰,武力不必再说,在宗门内也是排名前五之辈。然而对方可是三名金丹修士啊!其中一人还是金丹后期。她能自保就不错了,如何能顾及他们的生死?
与三名同阶修士的纠缠打斗,白宛并不轻松,然其护身灵罩坚硬异常,短时期内对方也无可奈何。魔宗三人越打越心惊,他们已经用了全力,可这护身灵罩摇摇晃晃就是不破,若她龟缩其中,显然不动用些手段无法取胜。三人眼神对碰已有决定,其中一人退开少许,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枚红丹吞下。
“贱人,今日让你死个明白。鹿魔大人是我哥。”
这名突目尖嘴的男修狠狠地盯着她,身上气势开始节节攀升。按理说他正在蕴势之时,并不易开口说话泄了底气,但他却忍不住。魔道修士崇尚武力无视亲情,然而有大哥相互依靠,这条道路走得分外踏实。可惜大哥竟惨死于此女手中。若不杀她,誓不为人!
四剑斗二敌,白宛略感轻松,趁机缓了缓身上混乱的灵气。瞟了那说话的男修,淡道:“从你俩夸张的长相上我就已经知道了。”
“气死我了!”
男修哇哇喊叫着,气势兀然一变,于金锐中多了丝煞气。突目一转却又笑了起来,“你当日杀了他,可没留下他的魂魄。如今他已夺舍成功,不日又将是一金丹修士,你可后悔?哈哈哈哈……”
闻听此言白宛只一撇嘴,并不言语。她主要是想要那些角,根本就没想过要杀人。就象今天这三位,她也是想要对方的角。如此简单的事,何必搞得杀气腾腾?
她的沉默令那说话的男修理解错误,以为她自持清高不愿理会自己,当下气得哇哇叫喊:“贱人!今日我必为兄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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