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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
午夜的飞机票，时间有点赶，但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时候智能手机还不是很好用，开着笔记本翻看最近的行程，觉得有些头疼。
“艾伦，我要去斯莫维尔小镇，帮我安排一下时间。”
看完记事表之后，加百列这么说道。
“恕我直言，加百列小姐，已经到了开学季，您应该去伊赛瑟预备学校报道了。您的父亲是不会同意您前往斯莫维尔小镇求学的。”
艾伦递过去一杯水。
“我并不是求学。”
她揉揉太阳穴，有些发愁，“把我的家庭教师安排到斯莫维尔小镇，如果对方时间排不开就全部换成时间能排得开的。我相信，介于莱克斯在伊赛瑟预备学校的经历，父亲应该不至于逼着我去那个学校。”
“加百列小姐，莱克斯少爷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艾伦！”
她提高了音调，头等舱只有他们两个人，倒是不介意会不会影响别人，“我也可以说，如果斯莫维尔小镇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倒是不相信它能吸引莱克斯在那里呆着。当然，如果没有什么吸引力的话我也会和莱克斯一起回来。”
“加百列小姐，如果您想偷懒了，请完全忽略掉这种幼稚的理由。”
艾伦看她的时候，还像是在看一个孩子。
加百列嗤笑一声，合上了笔记本，双手夹在面前的小桌子上，合成塔尖：“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艾伦。”
“但是我并不认为小姐您选择去斯莫维尔是一个好的选择，卢瑟先生不会高兴，您的决定同样不会对您的计划有任何帮助。”
“所以我应该呆在大都会卢瑟宅做一个提线木偶？像妈妈那样？”
她盯着艾伦墨色的眼睛，蓝绿色的瞳孔清明，没有水汽。
“您只能二选一：帮助或是添麻烦。”
艾伦并没有直接给她选择，一向如此。
“那么从一开始，我究竟是在做什么？”
“从您选择站在莱克斯少爷身边的时候，您就已经没有了选择。”
看得最清楚的，也许从一开始，就是艾伦。为卢瑟家的管家，他其实很忠心，也很厉害。只是……
算了。
加百列合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疑惑：“帮我安排去斯莫维尔的行程，我只在那里呆一个月。至于父亲那里，我会跟他交流一下关于我的行程问题。别忘了我的小提琴。”
“是的，小姐。”
一个月，就算是父亲也没有办法说什么，她是卢瑟家的小公主，很任性的那种，所以她总会有方法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
下了飞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艾伦把手机交给她，已经拨好了莱昂内尔的电话：“daddy~”她的声音一瞬间变得甜美异常。
“怎么了，我的小甜心？”
莱昂内尔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带着一丝笑意，“艾伦说你闹着要去看哈佛的开学季，现在已经回来了？”
“嗯嗯嗯！其实看着也没什么，不过总是有点好奇。你知道的，本来暑假的时候就有去哈佛的夏令营，但是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去，真是太浪费时间了。不过我我也不愿意到时候就我一个人没去。而且……我并不认为去上预备学校是一件符合逻辑的事。我的家庭教师比他们优秀多了。”
加百列笑道，“哥哥去了斯莫维尔不在家，艾伦说是要去谈什么合案。我想去斯莫维尔度个假，要不然哥哥一个人太可怜了。”
“所以加百列你是要抛弃你的老父亲，决定和莱克斯一起离开大都会了么？”
“才不是！我就是……反正我就呆一个月！就这么决定了！”
加百列快速地说完，下一句就变成了，“哦，我知道了。什么？飞机场的信号不好我听不见，拜拜~”
急匆匆地只听见忙音的莱昂内尔把手机交给秘书，漫不经心地接过文件：“艾琳，我听说你女儿和我们家加百列年纪差不多？”
“要小一点。”
金色头发的秘书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卢瑟先生？”
“哦。”
莱昂内尔笑了，“只是加百列和她哥哥要亲近一点，这不，她哥哥才刚离开几天，就巴巴地要去斯莫维尔小镇了——莱克斯的合案准备的是几天？”
“经理的企划书上面是三周。”
“这孩子，还说是一个月。”
莱昂内尔低下头，掩去嘴角的笑意，“要是莱克斯多留一段时间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这孩子明显是想要出去玩儿找了个理由而已。”
“是的。”
金发秘书点点头，“需要我安排一下加百列小姐的时间么？”
“不用，艾伦会负责这件事。”
把手机放进包里，加百列深吸一口气，上了汽车，坐在后座：“到了叫我。”
“是的。”
加百列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艾伦刚好转过身子提起她的包。翻个身又闭上了眼睛，声音中带着还不清醒的鼻音：“谁的电话？”
“梅西的。”
艾伦的声音有些不真切，不过加百列还是听见了艾伦接通电话的声音，“是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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