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仇人并不强，至少在顾愉生面前他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这不……不可能！我居然会输给连念都没有的家伙……”
战斗在一面倒的情况下结束，对方临死前难以置信的话语让少年微微眯了眯眼。
在对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下，之前只跟西索打过的万花弟子对这个世界人类承受力的错误认知又被拉了回来。
……好像下手太狠了，不过。
“念？”
正想将人拉回一口气，但没等顾愉生有所动，对方就已经瞪着眼睛死去。
视线在对方脑后的长钉上扫过，顾愉生抬了抬手，宽大袍袖随着动在空中划过引起一阵微风。
尾端的乳白饰垂直落下，墨色判官笔所指之处内力劲气疾射而出，转瞬少年身前的无人建筑被砸成了一片废墟。
一阵无差别的攻击之后。
同样黑发黑眼的男人在不远处现出了身形。
对方敏捷地跳出了顾愉生的攻击范围，在黑发少年准备继续攻击之时，举起右手表达自己并无战斗的想法。
随后男人将一张纸片扔了过来，声音跌宕起伏脸上却毫无波动。
他礼貌道：“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顾愉生顿了顿，笔间的墨光稍稍散去，手指夹过飞来的纸片，垂首一看。
伊尔迷·揍敌客
名字下方是一串电话和职业杀手的相关业务。
“那么，揍敌客先生，能请你解释一下刚刚的行为吗？”
伊尔迷歪了歪头，声音极其认真地无辜道：“他是我的任务目标，为一名有操守的职业杀手，我得尽责地完成任务。”
顾愉生闻言深吸一口气，盯着对方那双黑洞一般毫无情绪的猫眼，笑的极其温柔：“在我将人打残之后？嗯？”
伊尔迷点头。
然后便见黑发少年收起武器，问：“雇主是谁？”
当然少年也没期待伊尔迷的回答，他自顾自地拖起尸体的衣领，一边转身，一边道：“查尔斯……霍奇……嗯，是哪边呢？”
自言自语地说了几个人名之后，少年总结：“啊，是尼拉德·塞克吧。”
闻言，伊尔迷微微睁大了眼，站在少年身后辩解道：“人是我杀的。”
顾愉生脚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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