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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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给月君机会，月君果然...但是...”

l的话越发低沉起来，音量也渐渐降低，月听不清他到底最后说了什么，还没反应过来衣襟便被l扯住。

因此而被提起的领子，勒上了不久前恶徒造成的伤痕，而这，再次加强了那份被歹徒勒伤的疼痛。

但是这次动手的人是l。

紧随着这一动的，是l重重的另一拳，这一拳直击月的小腹，让他吃疼地咳嗽了起来。

“呵呵...”遭受了这一重击，月只觉得疼痛从小腹蔓延至五脏六腑，连呼吸都带上了辛辣的灼烧感。

月左边的面庞已经疼地近乎麻木，无论是自重生以来，便不定期感到剧痛的左手腕，或是被重重踢到的右手腕，以及狠狠撞上了车壁的后脑勺，都只余下疼痛这一种感觉。

但是月却笑了起来，那笑声低哑而狂气，丝毫不像是一个高一少年应该有的笑声。

l只是静静地盯着月。

“llawliet，是我输了。”

月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最终轻轻地说道，随即便低垂下脑袋。

‘但是不是输给你。’

夜神月是要成为新世界的神的男人，上一世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l的死亡，妹妹的被绑架，父亲的牺牲，都成为月向上攀登的阶梯。他最终距离神，只差一步。

但是，最后，夜神月发现，当选择权在自己手上的时候，他最终选择了优先写上威胁着妹妹与父亲生命的罪犯的名字，而不是l的。

当还有机会写完l的名字的时候，月却...因为一时的迟疑，最终也没能写完那八个字母。

夜神月没有输给l，他输给了自己，他输给了距离神的...最后的那一点多余的东西。

“因为正义必胜。”

这是l对月的回答

“l，对我还...”月没发说完完整的句子，疼痛让他再次剧烈咳嗽起来，他感到胃酸的苦涩与酸臭泛起到了喉咙，刺痛而恶心。

l却自然明白月在指代什么。

“是的，月君，我们都是胜者即是正义的支持者，不是么？”

l放下月的领子，转而抓起月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月的头发带着一股沁出的湿气，显然是被冷汗给浸湿了。在这个时刻，l却仍然分神想到，月君这是因为紧张，疼痛，抑或是后悔呢？

月自然是后悔的。胜利就在眼前，却被他拱手让出了。

“怎么...”月虽然仍在咳嗽，却用尽全部的力量降低了这咳嗽的剧烈程度，“l，你在想还有哪里比较好下手么？殴打我是不是给你带了了一种快感？上一世死亡前的感觉如何？明明知道我是kira，却已经无法向任何人指正的感觉如何？”

月在试图激怒l。

l的暴怒对于月来说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情。月见过l让人厌烦的一千种面目，却从来没有真的见他种着如此强烈的情绪挥出拳头。

月在失去记忆被l激怒的时候，月当时对l动手了。l自然也争锋相对地进行了回击，但是那些回击却没有带着如此强烈的情绪。

出于l的自身的情绪的暴力是几乎无法想象的事情，或者说l单纯的怒气都是从未见过的。

l总是那么冷静，理性，惹人厌烦，也天才般地让人瞩目。

但是，若l拉开救护车车门时所使用的暴力，是为了阻止月写下名字的行动，这最后一拳让月感觉到了l的情绪，而他认为这l的这种状态是可以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