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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恙知道俞甘的身材应该不错，之前篮球赛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过知道和看见，还是两码事。
头顶的两排吊灯坏了几个，屋内光线晦暗不明，笼罩在清晰的肌肉线条上，让明暗的交接处更加鲜明。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俞甘忽然起身，朝这边走过来，流畅的线条缓缓滑动，时浅时深，时深时浅……
许恙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时候得做点儿什么，例如礼貌地离开，而不是盯着人家的……呦嚯下面好多方块块。
许恙想起刚才让那个女生尖叫的两块腹肌，那俞甘这是有几块啊？
一二……三四……五……啧，这裤腰未免有点太高了。
在她感慨之际，那裤腰就晃到了自己眼前。
许恙这才从晃神中找回自己的一丝理智，有点疑惑地看着离自己只有一拳距离，而且还在不断靠近的……她猛地抬起头，瞪着俯过身来的俞甘。
“你干……干什么？”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是其他什么，许恙的语调控制不住地上扬起来，听起来竟然有那么点期待的意味。
？？？
她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一遍：“你干什么？”
不错，这次嗓音低沉浑厚，可以媲美男中音。
俞甘重新站直，晃了晃手里拎着的衬衫：“你把我衣服拿走了。”
许恙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书包里多出的衬衫是他的，刚才她换衣服时就发现了，但因为急着要走，就挂在旁边的钩子上没管。
班长之前发衣服时俞甘不在，就给了她两份，让她帮忙给俞甘，估计是那时候搞混的。
“那你换吧，那个什么我先……出去？”许恙的理智终于回颅，示意俞甘让个路。
不过对面的人没让。
“没事，我马上就好。”
俞甘说完就轻轻一甩，将胳膊套进袖管，然后从上到下，开始不紧不慢地扣扣子。
许恙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颗……两颗……直到最后一抹小麦色消失在雪白的衬衫下。
“我们走吧。”俞甘从容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嘴角轻轻勾了下，但转瞬即逝，在许恙追上来的那刻便已恢复原样。
-
元旦假期后，期中考试成绩就公布了，不出许恙所料，他们两个人都达成了目标。
俞甘进步23名，而她升了22名。
但这可是大大出了其他人所料，一下课罗不修就站到了许恙桌子旁边，问她是搞到了答案，还是和哪位有爱心的学霸座位挨着。
许恙给了他胳膊一巴掌：“你就不能想我点儿好？你没看见考试前那俩月我拼成什么样了？你睡觉时我在干嘛？你打游戏时候我在干嘛？你抄作业时我在干嘛？学习！”
三句质问，三个红巴掌印，把罗不修封印回了座位。
许恙支着脑袋向左边转过头：“愿赌服输，说吧，哪一天需要小的服侍您啊？”
她长叹一口气，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就差那一名啊，就差那几分啊，她就握住了啊。
俞甘瞥了她一眼，把自己的数学卷子移过去：“你先帮我看下这题，刚才老师怎么讲的是0？我算出来是8，而且我填空没扣分，是不是讲错了？”
许恙看了一会儿：“没错啊，这个答案就是0，你这个8写的怎么那么奇怪？下面的圈这么小，还被横线压住了，所以老师没……”
她忽然停下，然后迅速站起来向后门跑过去，扫了一眼墙上贴着的成绩单。
俞甘忍住笑，看她眼睛一亮，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回座位，手指敲了两下桌子。
“俞同学啊，有时候做人呢，还是不要这么实诚，但你既然都这么真诚了，我也得成全你啊。”
“嗯？什么意思？”俞甘表情疑惑，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看出他绷起的嘴唇线条有点僵硬。
不过某些人这时候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自然看不出来。
“那道填空有5分，排你后面俩人分数一样，都跟你差了三分，所以算下来你只能升21名。”许恙清了两声嗓子，“而我，进步了22名，你懂什么意思吧？”
俞甘点点头：“我也服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现在不用，这一天大半时间都在上课写作业，多亏啊，换个时间怎么样？”许恙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俞甘愣了下，他原以为许恙会趁这个机会重提某个之前被拒绝的要求，没想到是他小人之心了。
“好，时间你来定。”他说。
按照许恙的打算，既然约定了一天，那就得找能最大化利用的一天，上学时间不行，周末忙着补觉赶作业也不太行，拖来拖去就拖到了寒假。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许恙敲定了日子，决定就把这里程碑式的一天定在明天。
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到明天，当天晚上俞甘就被余睿恒叫来的司机接走了。
按照司机的说法，余睿恒准备让他回去待到过生日那天，说是成人宴要给他大办一场，需要他参与一些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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