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选择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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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交易最终由吴助教愤怒摔门结束。

处境比较尴尬，吴助教连摔门动作都十分轻柔，生怕它发出丁点声音，导致这份愤怒没有半分威慑力。

姜屿然看他离去。

系统感叹：“这就是传说中坏人也会做好事吗？虽然他给考生作弊，但他处于极端愤怒下竟然还不忘帮你带门，果然，人性真是复杂的。”

姜屿然见缝插针给笨蛋系统洗脑：“是的，复杂的人性你拿捏不住，以后凡事听我的就对了。”

“的确。”系统深感赞同。

吴助教满腔怒火，低头沿着来时的小路快步走着，心中盘算要不要强制性给姜屿然清除记忆。

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尾随，等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站在背后了。

吴助教浑身紧绷，下意识认为这是学校的人：“导师，我……”

噗——

刀尖插入心脏。

吴助教瞪大双眼，浑身的力气一瞬间便散去，他缓慢地垂下头颅，最后的目光凝在捅穿了的刀尖上，身体直直倒下。

尸体被装入麻袋带走交差，来过的痕迹被用喷雾清除，干净到找不出任何残留的血液与脚印，就好似吴助教凭空消失般。

“叩叩叩”

姜屿然刚躺下没多久，闻声无奈再次起身：“我这间房还挺热闹。”

这次门外的人有点面熟，姜屿然仔细瞅两眼后才对上名字和脸，忆起早晨被罚站的经历，她当即挺直脊背，后退一步让开身位，乖巧问好：“徐导师。”

徐导师朝姜屿然点点头，随手关了门。

姜屿然隐约猜出她此行目的。

果不其然，徐导师进屋没几秒后，便开口直奔主题：“苏塑是你杀的？”

虽然在白日时所有当事人说辞都很一致，但毕竟去过现场的人是她的助教，细节上还是有些蹊跷。苏塑和他爹一样杀红眼的确有可能，但失手被异形群围住的概率着实不算大，更别提吴助教还误伤考生的事了。

不过这仅仅是猜想，不排除真有失手的可能性。

徐导师收起表情，目光紧紧盯着姜屿然的双眼，不容错过任何一个细微反应。

“怎么可能？为什么这么问？”姜屿然适宜地露出疑惑表情，随后她有些气愤，“我知道我的身份很容易受到偏见，但凭什么没有证据的事也要污蔑我？”

徐导师观察半晌，半阖眼睑换了个话题：“嗯，那身为入学考核第一名，想好去哪所分校了吗。”

姜屿然赌气：“还能去什么分校，我都快成杀人犯了，哪有人收我，学校如此识人不清，以后有学生偷偷串联导师搞小动作都怕是会放过吧，反正找无名星人背锅就是了。”

“怎么会，我不是在信你吗。”徐导师开玩笑，她摊摊手，“不过针对你后半句话，别的学校我不保证，但青云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真的？”姜屿然质疑。

徐导师颔首：“自然，青云分校的历代副校长，就曾有一任由无名星人担任。”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我们青云分校？”

姜屿然抿了抿唇，勉强信任，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委屈：“我会考虑的。”

听完这话，徐导师笑着起身，朝她扔去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晚上选校再见，这东西就当作是误会你的道歉礼，你拿着便是。”

没给姜屿然回话的机会，徐淮亦说完就离开。

系统摸不着头脑：“她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我感觉她已经八成确定苏塑是我杀的，这次过来只是想问我动机而已。”姜屿然边拆边回，盒子扔到一边，里面装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手环型便携光脑，刚好能拿来用。

姜屿然眼前一亮，催促系统扫描一遍是否有摄像头或者监听之类的东西。

“啥也没有，干干净净。”系统又问，“我还是不懂。”

姜屿然满脸深沉地戴上新光脑：“我说过，人性的复杂你拿捏不住。”

从徐导师送她精神力稳定剂的时候，她就猜测四校对她的态度很差，或许只有青云分校愿意接纳她的身份。能知道她现阶段最缺的是光脑，肯定观察了许久，甚至连乘坐星舰的监控恐怕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能把这光脑送到她手里，也就代表青云分校认同了她的杀人理由……虽然只是借刀杀人。

“你看到徐导师刚刚偶尔会转下手腕吗，指不定监听那头坐着一办公室的校领导。”

系统懵逼：“谁会注意这个。”

“以后多跟姐姐学着点。”姜屿然翘着二郎腿躺在酒店的双人床上，美滋滋地背上杀苏塑的锅，随后登上星网，第一件事就是查这款光脑的价格。

“嘶……！！”险些一个鲤鱼打挺。

最新款！十万信用点！都快赶上一瓶精神力稳定药剂了！

如果把它卖掉再换一款便宜的，岂不是白赚几万。

毕竟是导师送的，姜屿然忍耐下这份冲动，转而搜索起之前就想得知的问题。

精神力失控：拥有基因缺陷的人不稳定性极强，会被送去无名星集中生存，长大后才能离开本星球。突发失控/遭受异形刺激后，需配合一名或多名指挥官及时安抚精神力，否则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包括自己），天赋值越高，杀伤力及范围越大。

无治疗方法，可通过稳定药剂提前预防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