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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未从方才的惊惧中缓过神来。
水禾拧眉，反驳他：“都说了我没吃。”
“可你刚才分明把它放进嘴巴里了！”
“你管不着！”
空气骤然安静，只闻风雪呼啸声。
水禾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同沈夷之站在梅山宗门外争论不休，和他相处就像是和族内最淘气的小蛟龙一起玩耍，每次都让水禾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拉低。
她低头望了一眼沈夷之紧紧攥起的另一只手，倏地无端想到了今日郡桃说的那番话。
沈夷之只是她漫长蛟生中的一个过客，他们的交集仅限于此。
水禾回过神，面无表情地提着裙衫掠过沈夷之，却被沈夷之一伸手拽住了阔袖。
他将手中的缠丝杜鹃簪子一丝不苟地擦拭了一遍，又递到水禾面前，等待着她接下。
“那天我见你盯着那个公主的发簪看，就猜测你应该是喜欢，但又拿不准你是喜欢那鸟还是那簪子，干脆就一块都送给你。”
“无事献殷勤，你有什么事有求于我？”
沈夷之一愣，黑着一张脸道：“国巫大人，这次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水禾木讷地站在原地，想要看沈夷之还会为自己反常的行为再作何解释，却见沈夷之敛了面容，一本正经地向水禾走来。
他不再为自己辩解一句，却举起手中的发簪靠近水禾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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